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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天,case conference後,算是結束了精神科。然後,留下更多的問題。

早上照例快速的查了房,跟病人最後一次會談。其實我總覺得這兩週以來他始終沒有太大的變化,沒有前進沒有後退,像是宇宙一個空蕩的角落裡被遺忘的一個星球,沒有任何引力牽動,默默的停在那裏。不動。

雖然說是要作differential diagnosis作為case conference的主題,並且順便討論後續的安置,但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有數,除非我們真正找回可以重回現場的目擊者,否則我們永遠都只能在一個衝擊過度的回憶當中抽絲剝繭。就像今天自己在把患者跟父親兩方說法作成表格說明時一樣,我們其實相當清楚藥物到時候要怎麼給終究跟這些history無關,而即使花上幾個小時換來幾乎可以編寫成冊的故事,也沒有辦法真正去鑑別真偽。

至於後續的安置就更玄妙了。大家對於終極的目標都很有共識,但是面對到現實面的執行就變得非常的困窘。我的確相信職能跟心理都很細心完整的作了評估,而社工也努力的導入資源並釐清個案的家裡狀況,但這些與現實面或執行面之間的鴻溝,卻不是那樣輕易可以彌補起來。

也因此主持人說我已經把他想講的common都講得差不多的時候,我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空虛感。

把門禁的鑰匙還了,關上大門,之後在也不能自由進出這個奇妙的世界。很多事情,好像是看得比較清楚了,才會開始感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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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殷小夢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