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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移動日,雖然已經很習慣這樣南北奔波,但是一日三百里的車程還是相當耗能。算了算接下來要Run的科別,從林口的兒科開始,婦產科要支援基隆,接下來回高雄一個半個月後,又要到嘉義支援一個半月。Intern的上半年要跑四個院區,幾乎是正要開始熟悉一個環境又要展開遷徙。之前曾經讀過黃信恩的一篇文章,把實習醫師比擬成某種在各科間流動的遊牧民族,忽然心裡非常有感觸。只是我流動的地域不只是在科別的轉換,連地理環境也一併跟著流轉了。

週一幸運的沒有遇上塞車,所以雖然很晚出發,但是大約三個小時就到了。原本想悠哉的把下午的時間拿來整理稿件,想不到車子開進宿舍前剛熄火,學姊的電話就打來了:
「學弟,請打這支電話與學長交班喔!」接著學長又很有效率的約了15分鐘後station見,連忙大包小包的全部丟進寢室,換個長褲醫師袍就跑了出去。

以前Clerk與其說是在交班,倒不如說是對於某某醫師的資訊交換:什麼時候門診、什麼時候查房、有哪些習慣、脾氣怎樣....忽然一覺醒來變成Intern,半小時內要把所有病人的狀況搞清楚,腎上腺不多擠一點出來似乎是不行的。一邊聽學長講著一邊記下要注意要讀的東西,很快小本子就滿了。關於角色轉換的壓力跟實責,原來從上工前就會先達到一個peak,然後開始覺得晚上時間不太夠用。

趕在上班時間結束前衝回寢室,靠著直覺打完了最後一點想說的話,然後投遞,出門,找小虎吃飯。離開醫院前還因為車子停太久差點被沒收駕照,回到了林口,真的感覺什麼都與高雄不一樣了。


晚上回到Station開始紀錄patient的詳細資料,忽然發現遷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。經歷過這麼多次的轉站以後,當年在兒科的一些反應跟刻痕,好像被外星人消抹去的記憶,幾乎要想不起來。基本的檢查、小孩的milestone、五花八門的疫苗....不到12小時後的上工彷彿一場龐然大考,給你一年與寫不完的題目,明天鬧鐘響後開始作答。即使考古,卻仍然令人戒慎恐懼。


走回宿舍的路上,遇到更多去交班或是交班結束的人群。提著消夜,看著病例,腳步在長廊中響徹著回音,可以很賦格也可以很搖滾。會習慣這樣的節奏嗎?或許明天過後,就可以開始著手寫答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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