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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始認知到這並不是偶然,而已經變成一種常態的時候,通常已經來不及做太多額外的反應。

 

算一算這應該是從八月中旬開始的,約莫是換組前的一兩次值班就開始有了無法入睡的情況。其實大部分自己所值的班都是很安詳的,沒什麼太重大難處理的complain,也沒有new patient暴衝的慘況。但不知道為什麼,裡當好好把握的風平浪靜,卻是怎樣都無法入眠。躺在下舖翻來覆去,依稀可以感覺的嘴巴漸漸乾了,體內代謝後準備要排出的水分累積到膀胱,起身上了廁所躺回去,腦袋飄過千百種思緒卻無法串連成一個可以進入夢鄉的故事。

 

開始理解為什麼病房裡的那些中年婦女會不斷的按鈴,只是想要吞一兩顆讓他們一覺到天明的藥丸。這樣詭異的狀態是很純粹且無能的放空,要念書沒有辦法刻印在海馬迴上,想寫些東西右腦又搜尋不到可以用的模組,除了接受一些不需要思考或是花費心神反芻的資訊以外,失眠的夜晚就是不斷累積更深層的焦慮而無法消散。

 

想想自己白天也沒有花很多時間休息,雖然是步調很慢的組別,但是又是被call進刀房又是處理轉上來的病人,把離開林口前的雜務辦一辦,時間也是一樣的流動過去。又回想起來,過去兩週的週末的確也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,幾乎是沒有辦法的昏睡過一個又一個的早晨,像是要還清過量的睡眠債一般。

 

實在不想用外力來抵抗這樣尷尬的狀態,但也希望自己最終仍然有選擇的餘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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