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醒了,說說話。
當兵(嚴格來說只是服役)以後更深刻的感覺,男人間的浪漫其實是很純粹也容易被滿足的,基本上幾句髒話幾串烤肉,拿起玻璃瓶相碰出雪白的啤酒花大概就很痛快了。當然少不了的是伍佰的歌,我記得每次到技術團喝酒吃肉,大家每次必點的一條是「心愛的再會啦」,雖然不曾真的在船螺聲中朝著岸邊揮搖手臂,但每每鋼琴與電吉他的前奏破空而來,心頭還是感到十分震動。啟程已逾半年,說完全不想念台灣大概是騙人的,思念本來就是一種病,只是有人慢慢康復,有人漸漸走向末期;也因此圍著麥克風的幾個人大聲唱出「異鄉啊….」的時候,彷彿有些什麼在那樣壯闊的合聲中,得以被完整的療癒。
鋼之鍊金術士完結篇中溫莉望著載著愛德華遠去的火車說:「過著安定生活的男人太無趣了。」如果這樣來看,那我應該可以被歸類為相對有趣的那類吧!不管是09年的單車旅行或是現在的非洲,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發生了完成了,但回想起來,這些冒險其實正不斷挑戰著我身邊的人們的心臟,雖然說目前為止看來都還朝著好的方向走著,在旅途中沒有出什麼大事,也被很多前輩、朋友甚至是萍水相逢的人照顧著。直到目前為止,還是常常對於自己這樣的幸運感到相當不可思議。